經(jīng)過辛勤的一天尋找加上好運氣,山民采集到的松茸。其中品相完美的會在48小時內(nèi)運到國內(nèi)外大城市的高級餐廳。
有經(jīng)驗的山民采松茸,會完全不影響松茸的生長環(huán)境,不用幾天,又可以回來采集。
路遇采菌人送貨下山。
山民采摘的松茸被送到山下的集市。
山民慷慨地給陳海平用碳火烤了兩個大松茸。
我們一輩子都在訴說,只是所用的語言不同而已。
在《舌尖上的中國》風靡神州之前,一個對此毫無所知的攝影師拿著相機走進云南西部的崇山峻嶺,用他的鏡頭語言講訴了一個關(guān)于松茸的故事,關(guān)于滋味和價格,這顯然不是最好的傳播方式。
在接下來的歲月里,一部央視紀錄片在第一集的開頭就把松茸推向一個傳播的高峰,盡管在此之前,幾乎不吃松茸的云南人對這勞什子的突然飛黃騰達不得其解,但是在此之后,討論松茸便成為了一種顯學。
有用舌頭享受松茸的,有用文字解讀松茸的,也有用鏡頭記錄松茸的,這便是一個繁復信息社會里松茸樣本的剖析方式。萬里之外的日本人用近乎膜拜的心態(tài)慢慢咀嚼松茸,而鏡頭下的山民們,除了把品相好可以賣錢貼補家用的松茸包好收藏之外,其余的松茸一律炒作一鍋成為稀疏平常的山林早飯。
在矜貴與平常、傳奇與普通、遙遠與便捷的種種矛盾之中,一個山林中懵懂出土的松茸成為各種語言方式爭相解讀和自行揣測的玩意,會有人意興闌珊而去,也會有人心懷感動地蹲下來。
這說到底是一個關(guān)乎審美的問題,早在20世紀八十年代,美學作為一個重要的啟蒙課程已經(jīng)被意識到了,中國人經(jīng)歷反反復復的折騰之后,物質(zhì)的貧瘠還是次要問題,一個戰(zhàn)后滿目瘡痍的歐洲都能迅速崛起,說明物質(zhì)匱乏并不是困擾走向文明的最大桎梏。
其實,我們做這樣一份《吃喝周刊》的初衷,也是希望不沉淪于消費信息的形式堆砌,能夠通過簡單的生活樂趣去喚醒人們內(nèi)心深處塵封已久的審美意識。